07年的劳动节是我和迪亚五周年结婚纪念日。我做了迪亚最喜欢吃的几个小菜。很久没下厨,手艺都生疏了,煮茄子酿肉末的时候,差点就烧糊了。
心里有黯然,这曾经是我天天煮给迪亚吃的小菜,其中的每一道工序我都烂熟于心,从什么时候起,我忘记了这些生活的小细节了?
或许不是我忘了,只是这两年发生了太多事。我和迪亚感情的分叉,他的出轨,都折磨着我们。
如果不是迪亚恋上的女秘书冬妮忽然因急病去世,我想我和迪亚不会有复合的机会。
自从冬妮走后,迪亚的确颓废了一段时间,但是最近他好象复原了。懂得在出门的时候,吻我的额头。
这个吻,我等得太久了,我想他千帆过尽,最后情归之处,终究还是婚姻之地。
没有男人不眷恋这种炊烟袅袅的温暖。迪亚进屋的时候,闻到了茄子肉末的香味,我在肉末里,下了迪亚最爱的花椒。
迪亚从背后将我环绕,厨房里弥漫着世俗的饭香气,他的唇,辗转爬上我的耳边,他轻轻地说:老婆,我爱你。
我无语凝咽。这句话,我等得太久,幸好他不使我失望,否则我的一切忍耐心机,和我如水的十年青春,都会白废。
那晚迪亚待我温婉如春天的风。他捧起我的脸的时候,有失而复得的感慨。
只有几秒,所以我容忍了他的悲伤。因为从此之后,他终于又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们两个人都很累,做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他是倾尽了全力想让我快乐的。他做到了,我在他身下流泪的时候,我是快乐的。
他的身体带着我熟悉的气味,他的深入,他忘乎所以的喘息,他咬着我时的呢喃自语,都令我快乐。这世上,唯有这个男人,可以给我这种灵欲合一。
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
谁也不能。
缱绻梦中醒来,伸手一摸,迪亚的枕头是空的,却带着温热。我甜蜜地微笑,想起昨晚的恩爱,心中有无限温暖。仿佛又回到了我们相爱的最初。
煮早餐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破坏了我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好心情。我狠狠地将水煮蛋扔进垃圾桶。
我来到罗真皮鞋店。罗真正在替一个女孩子做鞋模,我静静地坐在角落的沙发里等他。
从侧面看,罗真的轮廓真的算得上好看,他的鼻子很高很尖,有些类似古希腊人的鼻子。罗真发觉我在看他,扭头对我一笑:怎么,在偷看我吗?
正在量脚围的女孩子抬头窃笑,想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客人走后,罗艺将皮具店的铁闸拉下,店里的光线被遮住,一下子就黑了起来。罗真伸手想捏我的腰,被我打掉。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他,脸色铁青地说:这是最后一次。
罗艺推开我拿支票的手,去摸索我的胸,嘴里口齿不清地说:小青青,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止是钱的。
“你别痴心妄想,惹急了我,没谁的好处。我毫不留情地将支票扔在桌上,掉头离去。
回到健身中心,我才长长地喘了口气。但是瑜珈课上,还是不小心做错了一个动作。一个学员轻声提醒我:老师,你做反了。
我惊出一声冷汗。
好不容易上完两堂课。电话玲就响了。是迪亚的声音。他订了酒店,要和我晚餐。我强压心头恐慌,驾车回家换了套衣服。
然后门铃响,我打开门,门口竟然站着罗真。他似笑非笑的脸上堆着一个看不清内容的微笑。这是迪亚给我的惊喜。他在罗真的真皮鞋店订造了一双鞋子。
我颤抖着手打开,一双血红的靴子静静地躺在鞋盒里,我惊恐地一手打掉,尖叫:拿开它。
罗真耸耸肩:这不就是你老公的疵好么?
罗真附上来:一双红色的高跟靴,真是令人难忘啊,是不是?今晚九点,如果你不上来,一双同款的靴子就会送到公安局的门口。
我没有办法,只能推掉迪亚的约会。罗真伸手捏捏我的下巴,说没兴趣就算了,喝杯交杯酒调节调节气氛。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我忽然感觉胸口发热,一阵眩晕之后,我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我驾车回去的路上,感觉撕裂般的疼痛,这种无情对于我简直比死还难受。但我没有办法。这是我自找的。
为了夺回迪亚,我铤而走险,我用身体和金钱诱惑了罗真。
自从我跟踪迪亚和冬妮在我们夫妻名下的那间别墅里乱来之后,我就知道冬妮一日不除,我都会有失去迪亚的危险。
特别是当我去到迪亚的公司,我在厕所里看见冬妮抱着马桶在狂吐,她一定是怀了迪亚的孩子。
我当时好恨啊,所以我悄悄地拿后备钥匙开了门,在里面装了针孔。
我亲眼看着迪亚从冰箱里拿出燕窝银耳糖水,细细地放在炉子上温热,一口一口地喂她,她撒娇说没胃口没肯吃,他就求她,他说,我亲你一下你吃一口。
他们总是不断重复着这样的把戏,而我在肝胆俱裂。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迪亚,竟然会为一个女人洗手做羹汤,他爱她有多深?而我爱他,却不比任何人少。
我只能主动出击,或者离场。我选择了后者。
迪亚有个坏习惯,他对喜欢的女人,总是会送鞋子。为示隆重,他带了冬妮亲自到罗真鞋店订造了一双独一无二的红色高跟靴子。
我本来的计划里并没有罗真的。我只是在迪亚和冬妮取走订造的鞋之后,后脚就进了鞋店,我对罗真说,我要订一双和刚才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鞋子。
我知道冬妮有个习惯,她总是喜欢在和迪亚幽会之后去我入股的健身中心上瑜珈。我将车泊在别墅外面。
一直等到耳机里传来冬妮的呻吟声,然后我拿出后备钥匙开门,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双一模一样的红靴子和她脱在大厅门口的那双换了过来。
然后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回去上课。
冬妮来了,她肆无忌惮地穿着那双血红的长靴子,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有刺耳的响声。我一边数着一二三,一边看着冬妮的脸色。
这堂课里我特意加了一些难度较高的动作,比如倒立后双手交叉环绕腰一周。
这个动作很多学员做起来都有点吃力,可是冬妮不会,她柔软的四肢就象是一把撑开的伞,我知道她为什么要选我的课来上,因为她不服我,她在和我暗暗地较劲。
而今天,我很想她能赢我。只要她做完我教的动作,我就明输暗赢。
我在那双靴子的鞋跟里放置了一枚细细长长的毒针,当她伸脚进去的时候,她一定会被刺中,但不会痛,只会感觉有一点点麻。
亦未致命,只有等到她随着我教的高难度动作,倒立,双手交叉,她就会心跳加快,血液循环加速流动,脚板底的毒就会运行上心脏,她会因为心脏血流堵塞而死。
我成功了。冬妮在我的瑜珈课上忽然暴毙,医生检查后怀疑是急性心脏病所致。没有人会怀疑我,包括迪亚。只有一个人例外,他就是罗真。
这个男人比我想像中要聪明和奸狡,他打了个电话给我,他说,想不想知道一双高跟皮靴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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