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滇云新老四大才子于坚石鹏飞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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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青豆角;一湾秋水白茭牙。”翠湖西门的这副楹联,写尽了昆明的灵动。仔细想想,一座没水的城市真是悲剧,无自然活水的滋润,当地文化就总缺那么点灵性。昆明有水。翠湖便是昆明的眼睛。一环、二环、三环,整座城市都绕着翠湖一圈圈拓出去。从翠湖向西走不多远,便是大观河,再走便是滇池。“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一座城市的温润和浩荡,古人早已笔墨传神。昆明亦有山。翠湖东北角倚靠五华山,山势逶迤,亭台楼阁掩映林木之间。山脚圆通寺,香火兴旺,护佑着滇云之民。环山抱水的城市,国内实属罕见,也正因如此绝妙风水,滇云文化才传承赓续,英雄才子代不乏人。高等学府均盘踞翠湖周边,云南大学、云南师范大学、昆明理工大学、云南民族大学,连中国教育史上最好的大学——西南联大,也和翠湖脱不开干系。当年那些教授名士常年流连于文化巷、青云街、文林街、、钱局街、凤翥街一带,他们的时间不是授传在课堂,就是消磨在翠湖周边的茶馆里。这种局面至今仍未改变。滇云风雅仍未离开翠湖,以及被这湖碧水晕染的周边茶馆酒肆。麦田书店、火王、卡夫卡、大象书屋、清源书店、萨尔瓦多以及周边随处可见的大小茶馆、咖啡馆,可以说是翠湖温润了他们的风流和性情。文人于坚标志性大光头,皮肤粗糙,面色黝黑,一看就是被昆明大太阳烙下的深深印记。他是中国第三代诗歌的扛鼎者,中国口语诗的代表人物。于坚是昆明人,出生、成长、上学、工作、结婚、生子,他的生活从没离开过翠湖,笔下的人文图像基本都和滇云有关,《昆明记》是他对这片深爱着的土地的致敬,从书中可以看到老昆明金色的黄昏以及被夕阳照得眼都睁不开的青石板路,破破的经历阳光风雨、承载着时间的老房子。《昆明的夏夜》,是我读过描摹昆明市井生活最传神的文章,口语化,一气呵成,文中泡场景、每一道菜都是最熟悉的昆明味道。他以昆明为轴心,辐射周边,以及他行走的世界各地,以写作为乐,抵抗饥饿的时间,消磨自己的人生。如果说于坚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是以先锋的姿态被人所知的,如今他生活的保守以及其倡导的“回归”,则普遍不被人理解,甚至被人责难。他的《零档案》是现代诗的经典之作,用50后才经历过的档案存放琐碎细节排列,读起来略显枯燥,可他的叙述和描写,在体验和经验、现实和历史之间自由穿梭,那种历史的荒谬感整体看有着《古拉格群岛》的力量,闪耀着思想者的睿智之光。此外,童年、少年时代的回忆充斥在《住房记》一诗的字里行间,准确地影射了光怪陆离的民生景象背后那段集权主义、集体主义、充满理想主义激情的“红色岁月”。   如今,他又对现代文明保持着明显的怀疑、激烈的拒斥,对他而言这不矛盾,“要毁灭掉这一切,也非常简单,一条水泥路就够了。因为除了这些蒙昧的人和神之外,谁都知道,在文明的进程表上,这一切已经被毫无疑问地判为落后了。”于坚对中国式拆迁以及现代化、全球化、中国传统文化回归,有自己的思考与抗议。他不再只是单纯意义上的诗人、作家,时代浪潮中看得见他作为知识分子的行动。这正是他的野心勃勃之处,他说他要重返文明的黄金时代,他要做那种古典文人,追求一种月白天高、水落石出的原始与神圣。仅这一点,当代诗人群体便鲜有能及。名士石鹏飞“说起云大人,不能不提到石鹏飞。”在云大,如果不知道石鹏飞教授,读万卷书也枉然,这位不修边幅的名士,不但是云大学生眼中讲课讲得最好的老师,还是云大被议论最多的老师。他祖籍上海,青年时代到版纳当知青后留居云南。他被学生尊为“四大铁嘴”之首,云大人说听石鹏飞的讲座是种享受,也有人称“云大‘四大名嘴’之说,根本概括不了石鹏飞。”年逾七十,一头标志性长发,常活跃在各大文化讲坛。年他考入云大,留校任教直至退休,主要研究中国先秦文化、政治文化和性文化。年起,石鹏飞在江岸小区创办的“教授黑板报”被《人民日报》等国内多家媒体报道,引起轰动,中央领导来云南考察专程到江岸小区观看了“教授黑板报”。他是全云南最有名的教授段子手,平时饭桌茶馆到处流传着他的经典语录。生命苦短。欲超越短暂生命者,常人靠生儿育女,伟人靠事业与思想。生与死是最大的悲剧冲突,故人的本质就是悲剧。好人受尊敬,“坏人”有魅力。过分的慈善往往养出无赖。理想的老婆是三点式——有一点姿色,有一点风情,有一点水平。不过姿色要老,风情要褪,而水平则越陈越香。石鹏飞对人间俗事兴趣颇淡,唯谈到思想学术,立马精神大振,迅速接过话题,从思想、人性的视角语速极快地甩出一个个段子,让人忍俊不禁;口若悬河而不知疲倦,思维之敏捷,令人叹为观止。他每天坚持读书,认为消解苦难,就是学问。或许是天性里的叛逆性格,走过文革走进云南大学中文系的石鹏飞依然桀骜不驯,张扬孤傲,独来独往。正因如此,学校的领导很忌惮他,导致云大这位最受欢迎的教授只能沦落到成教院退休。一位领导讲,“云大没有一个石鹏飞没有传奇,可云大有太多石鹏飞便闹翻天了”。石鹏飞讲课总是讲出学生想讲不敢讲、不能讲的问题,他开老子选读课时,34次课堂堂都是掌声。有学生递纸条说:“台湾走出个李敖,昆明走出个石鹏飞。”也有学生评价说:“石老师,您是个生殖器的象征,听了您的课之后,我一定维护好我自己,不让别人把我阉了。”年,云大推出东陆讲坛,石鹏飞第一次作为主讲嘉宾上台。时间到了,出现在北学楼阶梯教室的石鹏飞却被堵在走道上,演讲场内外人满为患,走道上、平台上都站满了人。演讲中,石鹏飞提出“多谈恋爱少结婚、多结婚少生孩子、安全套使性爱现代化”等观点,赢得听众持续不断的笑声、掌声。两个小时演讲,没有一个人退场,有的人干脆脱下高跟鞋,站在地板上听完。此后,石鹏飞的名字在滇云校园里轰传,“铁嘴”之称不胫而走。从《从原始生殖崇拜到现在婚恋观》《人生观与人死观》《女人的发现》《中国古代文化的价值取向》一路讲来,石鹏飞的“铁嘴“之讲成了学生们追捧的对象。论教学水平他早该是教授了,然而按现行体制内规则必须要多少篇论文发表,做多少课题研究才有资格参评,很长时间他止步于副教授,别人为他打抱不平,他只淡淡地说“大老婆小老婆都是老婆;正教授副教授皆为教授”。不知这个段子后来是不是被传到校领导耳中,他的教授职称终于被解决了。狂人李森李森的故事也早在滇云文化圈中流传。有人给他贴标签“狂人”,然而别人狂是虚妄,他却狂有狂的资本。“我不停地向山下挥手,希望把我的才气分给世界。”“李季是我身边的艺术家。对身边优秀的艺术家熟视无睹而钟情于远方的艺术家,是学院派土包子们和酸腌菜小才子的德行。我视天下锦绣之才为友而先友身边之才,我视古今之才为友而先友当下之才,岂能与漠视身边之才的学院派和酸秀才为伍。物以类集,人以群分,建立秩序,比肩梦想,是文明源远流长的基石。”读研时听过李森讲康德,整整半堂课他讲自己的近期诗作,后半堂才讲到康氏,其张狂的气势真是震古烁今,骇人听闻。他最常用的句式“康德如是说”“邓晓芒如是说”“李森如是说”,他说自己不但发现了邓晓芒翻译中的不足,更发现了康德理论的盲点,在今天学术界对康德哲学五体投地犹嫌不够的氛围中,李森这种“拳打北大,脚踢清华”的狂气实在让人叹为观止。李森是诗人,但不务虚,大学时代便是银杏社文学社社长,后在云大艺术学院做院长,按说体制中人讲话应该留情面,然而大会小会他一发言,仍然像个老愤青。但才华在此,领导同事学生会心一笑,他院长照当。因为说话口无遮拦,暗中给他使绊子的人很多,竟也奈他不何。生性敏感的他当然能感受到那股阴气,可他仍淡然处之,他说小人的存在是君子生存必不可少的粪土,周围小人越多君子越得营养。其中不乏他曾帮助过的人,那种不知感恩的恩将仇报,他仍然看得开。李森是性情中人,爱才、惜才,也仗义疏财,自己是美食家,不喜请领导吃饭,但喜欢请学生和朋友吃饭,也经常送书给朋友。“思想淡出,学术凸显”以来,中国大学已鲜有有故事的人了,李森的存在,在一些人看来是不和谐之音,然而,因为他,大学也多得几分生动。云大没有李森,校园里就少了很多生趣;这个时代没有李森,该有多寂寞啊。狂其实是性情使然,他痛恨那种唯唯诺诺的乡愿,大会小会、大聚小聚一脸不屑,语锋讥诮,听的人心惊肉跳。他有点像医生,望闻问切,想割掉这个社会溃烂的脓疮,然而有时他也很绝望。江湖雷平阳这个粗糙的汉子叫雷平阳,昭通人,他在诗歌江湖中平地风云,蔚为大观,已成为滇云文化圈的一个传奇。当年以《杀狗记》《祭父贴》一炮而红,二十多年过去,他已成为滇云文化地标之一。他长年游走于底层,喜欢茶,喜欢酒,喜欢书法,喜欢一切有烟火气的东西,而那种底层张力也浸润到他的诗歌中,元气酣畅。个子不高,头发很短,嘴唇很厚,常年喝酒让他的目光混沌,看上去像颗憨厚的土豆。总是看到他在喝酒,聚会在喝,说话在喝,行走在喝,写作也在喝,读他的诗歌能感觉到浓烈酒气迎面扑来。他身边的人个个都是海量,不能喝酒的人真做不成他朋友。由此,他笔下的人事也全像被烈酒浸染过,劲道而粗粝,刚刚结束的一次文学活动,他们一行人喝了24瓶高度白酒,而上次另一个朋友说他们和雷平阳喝酒,兰益松小瓶装一件件往上抬,两口一瓶,哧溜见底,撤退时地下的酒瓶堆得迈不开步。他从山里来,底层人民喜欢他。他不屑于讨好任何人,他总是用作品和酒来说话,能喝就是好哥们,能写便是亲兄弟。无论外面名气多大,他总是低调而谦逊,喝酒总要将杯口低于别人,笑起来像个村子里的老农民。他不大喜欢大酒店,喜欢找人声鼎沸的小馆子,一喝上酒,他的话便多起来,他会捏块烤香的猪蹄,边啃边用云南话吟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并孩子气十足地讲述前一天深夜,在入住老宅子改造成的酒店里为等长发白衣女鬼几乎无眠。他还会很逗乐地点评在场帅哥的艳遇故事。酒过半酣,他也会即兴唱云南的小调野路子的歌,此时你会惊叹一个表面糙米般的男人,略为沙哑的歌声竟然会如此温柔。所以,看他写的那些诗歌散文,糙糙的,粗粝而凶猛,完全没有小资的那种吟风弄月,故作轻盈,比如在《昭通旅馆》中,他以一个少年人的视角,写他眼中的、他所不能完全理解的旅馆:扛着花椒箱的老人、理发匠、木匠、代人写信者、亡命天涯的甘肃人、做爱的一男一女……他有耐心,如雕刻师般,细细地雕琢那些细腻精微之处,然后不断深入,再深入,直到大地的子宫深处……入滇有年,有意无意浸入这片红土地的文化场域,或谋面,或读文,茶酒咖啡间总会遭遇他们的传奇故事。一个文化人不管是赞美还是批评,经常有人口口相传,念念叨叨,也就是民间流传有他们的故事,就见性情。有性情的人,可爱。老辈才子们渐次成为传奇,如今新一代才子正在崭露头角,他们的性情正在成为新的口舌之谈。霸蛮王新翠湖周边,杨柳依依,经常看到一个年轻人在走路,军绿色小包斜跨在肩,屌屌的,似乎在他眼中人皆俗物,而只有他与天地精神独往来。他叫王新,典型的湖南骡子。不慌不忙,遇到感兴趣的人、事就停下脚步瞅个明白,或街上随便找块石头蹲上面,从包里徐徐掏出本书,旁若无人地读起来。十几年如一日,如今这副原本清俊的面孔被打上岁月痕迹,帆布书包逐渐褪色,磨开洞也舍不得丢。他也绝对不是那种追逐时尚的人,衫履素朴,一袭清风。你也绝对想不到这就是云南大学最富才华的年轻教授、艺术学院副院长。是他让时间真正慢了下来。不喜热闹,不买车,徐徐行路,不疾不缓,从而有了更多端详和凝视日常烟火的机会。他早就买房,但从未入住。他一直租住在翠湖边上的的单元楼里。生活从简,买菜、做饭、写文章、教学、行政管理,全围绕着云大,围绕着翠湖。发蒙时受家学影响,他笔下的文字典雅、温腴、干净,唐诗宋词信手拈来。他被公认为年轻一代学人中最有才华的俊彦翘楚,留校以来以两年一本的出书频率为人所知,每本书都被方家视为经典。学术造诣一靠勤奋,二靠悟性。关键是悟性。别人很吃力的学术研究,到他手里就像耍流星锤,眨眼间煌煌大著便得出版,常有文章被《新华文摘》等转载,云大罕有。更难能可贵的是,学术紧扣艺术的核,他提出很多创造性很强的学术思想,例如“德国学派”“波荡理论”“以手为先”“曲折艺术学”等等,自成体系,相互映衬佐证。他是属于那种一谈思想两眼就放光的人。他也是我见过最会演讲的人。那种音色无法模仿,富有磁性和感染力,旁征博引,声色并茂,分寸拿捏,当今之世简直难找第二。某年,他去北大学习,简短发言几分钟,语惊四座,北京方面学者大为惊骇,连声发问:你真是云南来的吗?对不对路的人,他连眼皮都不想抬下,甚至白眼相向;对路的人,他会在茶馆里和他们认真交流。经常老远就能看到一群人中他在侃侃而谈,有时他会和人激辩四五个小时,时间久了大家都称他“霸蛮”。很多场合中有意无意,他自顾自做自己的事,全不顾朋友感受,身子要么斜着,要么卧着,有时还翻着白眼,不熟悉他的人觉得这个人傲慢无礼,熟悉的人都理解他就的性情,你们爱咋咋的。按说他这样棱角分明的人,生活中少有朋友,然而他的朋友却很多,这和他的真性情有关。身为院长教授,不管是送水的、修水管的到家,总要塞他们几个水果;路边卖酸黄瓜的老人、门口的保安,他都经常送这送那,和他们熟的不得了。云南有一些满腹才华却籍籍无名的先生,是他最好的朋友,例如他书中写过的吴进仁先生、张孝感先生、刘声烈先生、林建法先生,四位耆老乃真正名士,尤其是吴进仁先生,老云大学生,一生湮没,而他却成为王新的忘年交。每周王新都要去他家中坐坐,学习诗词音韵、训诂学方面的知识。每次见面,从进门到告别,两人的手握得紧紧的,谈得山明水秀。他们惺惺相惜,还常常诗文互酬。吴先生满屋子书堆得乱七八糟,有一次他无意间提到如果有个书柜就好了,王新大中午冒着烈日赶去旧货市场将两个两米多高的书柜买回来,和朋友哼哧哼哧搬上楼,吴先生被感动得热泪纵横。吴先生临终时,家人从贴心的衬衫口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手写信,就是留给王新的。他本人也是出了名的“吃货”。路上碰到朋友他的口头禅便是,哪里有什么好吃的,改天请大家一起去尝下。不管谁做东,他总不喜欢吃得一干二净,他说他们湖南风俗请客一定要有剩,否则就太小气,不真诚。这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深情而敏感,看杨丽萍孔雀舞,当演到生命庄严的宗教那段时,他居然当场泪流满面。有时他也很顽皮,一般人被夸总会表示下谦虚,可每次别人赞他,他却笑眯眯地抬眼看着对方:“怎么样,老王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吧?”“杠精”谢轶群早在读研期间,就认识这厮。喜泡茶室,喜抽烟,喜食小米辣烤鱼,尤其是喜和人“杠”。本以为彼时年轻气盛,火气旺,然毕业十几年过来,他的这个臭毛病丝毫未改,甚至变本加厉。和朋友杠,和师长杠,在微博上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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